正态扰动

理论上这是一个坑,用来记录一些可能有些情绪化的想法,但相信至少不会被归类为无理取闹之列

这个帖子是一直以来的想法——比起之前所一直使用的微信朋友圈,网站这样的公开却几乎无人观看的场所,是能让自己更加舒适地书写的地方,而不用害怕意料之外的凝视

那么从今天开始吧

2020-12-9:在与母亲的这次长得超乎预期的冷战之后,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核心利益问题的绝不退让”。她希望我绑定在传统的家庭体系中,即使早已成年也期望更强的服从性和依赖性——这对于早已顺从于传统女性角色、难以在母职以外的其他方面意识到自我价值的她而言,是一个有着极大势垒的局部最优解。然而,显然地,这对我来说无异于放弃一生所有自由和幸福的可能,沦落为宠物般的存在。如波伏娃所言,“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因而,任何一方都不会退让,并且至少一方意识到了这不是一个能被话语所解决的问题,这一不得不正视的矛盾必然在长期内成为这个原生家庭的底色。

往大里说,这与日趋紧张的世界局势又何其相似?导致一切的绝非误解,而是各自赖以生存或发展的途径之冲突。某一方的彻底改变是这样的冲突的必然结局;不过如果以乐观的方式去看待,改变的方式并不限于征服或崩解,也有可能是某一方跳出巨大的势垒,去寻找另一种生存之道。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我一直关注桑德斯和AOC的原因;同时,也是一直以来追求尽量早的经济独立、以及尝试将性别议题和女性主义话语带入家庭讨论的原因。

正态扰动》有1个想法

  1. Hydroxide说:

    12-18
    今日小范围刷屏的“十年后”版《北京东路的日子》,让我最为触动的不是他们如何怀恋逝去的青春,而是两个版本的十年之间,那些青涩的声音已变得成熟却不再色彩鲜明。
    中学时代的那些人,曾经那些为我所欣赏甚至令我迷恋的独特性,现在也早已慢慢褪去了。或许高三那一年某位女生开始不再是短发的时候我的失落感——即使明知这与我毫无关系——就是缘于初次感受到这种必然的改变的实感吧。
    包括我自己,也早已开始与自己的过去切割;即使还保留着一些过去的色彩,比如对航空和科幻的小孩子般的爱好,以及一些对某些议题理想化的的看法,但也深感这些所谓的“独特性”,或许恰恰是我需要磨平以适应更加复杂而沉重的社会角色和责任的棱角。
    而在此之前,我可能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即使总相信人不应当以“价值”评判,但被如此定义的“价值”确实足以换取一些基本的爱与尊重,而我恰恰是需要这两样东西的。如果不需要,会不会活得更开心一些呢?

    贴一段最近两个月来好多次想起的太宰治的《心之王者》,感觉这一段话有时真的非常贴近我对高中这段过往的思考——
    “学生原本的面貌,一定是神的宠儿,是这位诗人。即使在大地上毫无作为,只凭那自由而高贵的憧憬,就足以与神同住。
    ”学生们,请牢记自己的特权,请为这特权骄傲。你不会永远拥有这种权利,啊,光阴真是倏忽即逝,因此请务必好好珍惜,切勿玷污了自身。待你们从学校毕业,地上的瓜分之事自会找上门来,纵使厌恶也必须接受。你们会成为商人,成为编辑,成为官员。但在神的宝座上与神并肩而坐这种事,走过学生时代便不会再有,错过后便永不再来。
    “三田的诸位学生,在高歌《大地之王》的同时,请务必暗自以“心之王者”自居。因你们今生能与神同在的时光只此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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